至于她是女子?那不重要。
本身有些争议,不能完全服众,需要晏危楼帮忙震慑住来自四方的不服……这样一位齐王,恰恰才是最好的。
如此,晏危楼完全不用担心她上位之后过河拆桥,反手对付自己。
正如晏清婉所言,她本身根基全无,手下大部分人手最初都来自逍遥楼等份属于晏危楼的势力,只要晏危楼愿意,随时能将之架空。
最重要的是,在这神州浩土上,实力才是第一位的。晏危楼与晏清婉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实力差距,即便晏清婉真的过河拆桥,晏危楼也不惧。
但这样终究是麻烦。因此,晏清婉若主动认清楚一切,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那才是最好的。
晏清婉当然也明白这些道理,起初的兴奋过后,她渐渐冷静下来,脸上便露出郑重之色:“大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今后无论大哥想做什么,齐国上下,定会全力支持。”
晏危楼点点头:“去吧,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打发了晏清婉,他走出齐王府,一道白影自半空飞掠而至,轻轻落到他面前。
晏危楼笑着迎上去:“怎么样?我走之后,那些人作出选择了吗?”
宿星寒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也在场吗?我是说另一个你。”
他话中之意指的便是“将玄”马甲。
在此之前,宿星寒只见过“徐渊”与“燕清霜”,“将玄”这个马甲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同样一眼认了出来。
晏危楼一噎。
他认认真真看了看宿星寒的表情,只见那双漆黑的眸子清澈见底,眼中只有纯然的迷惑与不解。似乎真的不明白晏危楼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对上他的眼睛,晏危楼心头那股被拆穿马甲的尴尬与羞恼之意淡去了许多,脸上便露出坦然的笑意:
“原来明光你又认出来了啊。”
宿星寒轻声道:“阿晏你不是说过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啊。”
“……”顿了顿,晏危楼便也笑开,“是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两人并肩向前走,晏危楼脸上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仿佛有一种始终萦绕在他周身的无形之气淡去了,让他眉眼间的笑意都变得轻松而自然。
走了片刻,晏危楼听见身侧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其实阿晏你不必试探,我说的都是真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第一眼认出来。”
晏危楼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