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川在等洛银的答案,等她如何回答自己。
“我好像自然而然就会这些东西了,不是剑诀练出来的,我没见过任何一个剑修的人会我这样奇怪的法术。”谢屿川吸了吸鼻子,揉眼睛后睫毛湿润,整个人脆弱到好像任何一句不好的话都能击溃他。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洛银问他。
谢屿川道:“昨夜,下雪了,我能看见每一片雪花飘下来的轨迹,突然就接到了一朵雪花,然后它就在我的手心变成了刚才那样。”
“所以你才一夜没有回来休息,是因为不安?”洛银藏在袖子里的手逐渐握紧。
谢屿川点头:“我想找你,可你睡了。”
“你可以叫醒我。”洛银道。
谢屿川的头垂得更低:“可是你说过,我晚上不许进你的房间,不然你会生我的气,还会不理我的。”
洛银的呼吸一窒,一时间无从开口,声音就这样憋在胸腔中,又闷又难受,即惊诧,又心疼。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无措到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
是她说过不许谢屿川再半夜爬窗进她房间了,那是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占了懵懂少年的便宜,她怕再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
昨夜月圆,谢屿川的身体觉醒了某种妖的异能,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飞檐上望着月亮惶恐不安,惊慌踌躇地不知向谁诉说,只能迎风一夜,又病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