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洛银的后颈,触碰皮肤,滚烫地流转于敏感的耳后,勾起了她与谢屿川的一些过往缠绵画面。
洛银搁在胸前的手不禁收紧,她知道谢屿川心里有她,从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谢屿川在洛银询问金钗时离开金殿,整个白日都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当时他离开的姿态并非将人关进牢笼的得偿所愿,甚至有些仓皇。
他怕洛银向他收回金钗,将他最后一丝可以真正牢牢握在手中属于她的东西夺走。
谢屿川唯有等洛银熟睡之后才敢过来,本来只是想看一眼的,可看到了又舍不得走,便想再碰一碰,等他真的站在床侧,看见洛银蜷缩着身躯背对着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便又想抱着她。
他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每每闭上眼睛,谢屿川都害怕自己从马厩醒来,手中拿着的是洛银留给他的两样物件,像是在夺命般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为何要骗我呢?”谢屿川搂着洛银,声音轻柔的仿佛一阵刮过耳畔的风:“为何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呢?”
“如若你真的讨厌妖,讨厌我的身份,怎就不问我一句,其实我愿意抛开一切跟你走的。”谢屿川低头吻着洛银的发,闭上的双眼睫毛颤动:“你要我是人,我就是人,一生都不再动用妖术,你让我是狗,我也可以是狗,只在你面前显露真身,只要你说一句,我都可以的……”
谢屿川的话实在有些卑微,轻轻柔柔的像是在诉说委屈,却又不舍得真的控诉洛银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