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银的身影已经不在酒楼二层,众多其它门派弟子纷纷跟随过去,除了这个酒楼,街道上也遍布此番来重明探洞的修道士。
烈州掌门和丰阳掌门率先跟上,古河掌门见重明掌门脸色苍白,为他把脉。祁州和潞州掌门都知道门下弟子是被洛银护着出洞的,此番只想过来观望,并不打算与之为难,也就没跟过去。
重明掌门的气终于吞了下去,他抓住古河掌门的手,撑着起身道:“快,莫叫文掌门冲撞了那位姑娘,她应不是妖,修为也远在你我之上。”
听到后面那句话,古河掌门脸色一白,如今九州掌门中,只有重明掌门修为最高,若那年轻女子修为远在他之上,又该是何等境界。
街道上的修道士一双双眼紧盯着酒楼大门和窗户,就怕有一丝疏忽,放走了他们听说的‘妖’。秋夜风凉,天气像是骤然坠入了寒冬,冷风吹着人的衣袂欻欻作响,屋顶上、巷子口,处处都有握刀提剑的身影。
洛银一步跨出了酒楼大门,身后忽而响起了烈州掌门的声音:“站住!”
此番重明探洞,烈州损失惨重,好几位根基不错的弟子都命丧于妖口,他关心则乱,不肯放过任何可能,只要洛银不能自证,她在烈州这里仍未洗清嫌疑。
袁不延还记着自己在丰阳州炉鼎城受的挫,率先跑到了洛银和谢屿川的面前,伸手一拦,尖瘦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姑娘身份不明,还是跟我们回去把话说清楚了才好。”
洛银冷冷地瞥向袁不延,这一记眼神莫名叫他心慌,腿软了些许,不禁后退。
她道:“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