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县主,又是将军府的第二尊贵的主人,魏瑄的院子虽比不上长乐郡主所居的正院,可依然华丽无比,处处都透着奢华之气。
然而,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却与这份高贵优雅格格不入。
门外、院外都站满了侍卫,杜绝了她逃跑的任何可能。
这便是将军府。
在将军府里,主母长乐郡主的威严不可侵犯,她的每一个命令都必须严格执行,无人敢懈怠半分。
她反抗不了她的。
魏瑄没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明白这一点。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伺候的下人,都被她屏退了,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人阳奉阴违。她望着这间精致的房间,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了房梁之上。
正院里。
“郡主,您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刘嬷嬷小心的劝道,“县主最是孝顺,自她回来后,从未忤逆过您。可这一次,乃是她的人生大事,您何不早点与她商量,何必直到这一刻才告诉她?”
也是她曾是长乐郡主的奶嬷嬷,所以才敢说这些话。饶是如此,有更多的话却都只能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这将军府中,尊卑有别。
长乐郡主沉着脸没说话,只是脸上犹带怒意。
“您明明也是在乎县主的,哪些个郎君,都是您精挑细选,细细查看过的。这些,您若是告诉了县主,县主又怎会如此伤心呢?”刘嬷嬷叹息,半晌,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难道只能招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