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举了一下果盘,“要么?”
“不了。”白怜儿把视线从桃子上移开,“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怕烂肠子。”
“烂肠子是不会啦。”叶可可嗤笑道,“会被砍头是真的。”
“你!”白怜儿猛地转回头。
“谢修齐应该警告过你吧?”叶可可将吃完的桃核放到一边,用帕子擦了擦手,“这个院子不能进。”
“圣旨里只是说让谢修齐好好照顾你,可没说旁人不能找你说话。”白怜儿强辩道,“况且,这里是我家,我来看杀父仇人的笑话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啊。”叶可可欣然道,还顺手指了指左手边的牌位,“我爹好久没见外人了,跟他打个招呼?”
白怜儿看了一眼漆黑的牌位,在大太阳下打了个冷颤,“你真是有点疯了。”
“我倒是不觉得。”叶可可半阖着眼睛,躺回了靠椅上,“世人敬畏鬼神,无非是心虚害怕。爹娘身前最疼我,表哥虽跟我没当成恩爱夫妻,但也待我如亲人,茗姐嘛,我俩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一下子没她我还真不习惯……”
“既然他们从未害过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越是坦荡,白怜儿的面色就越是难看,到最后她吐出了一口混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说不过你,就直说了。”她说道,“谢修齐说想要帮叶宣梧翻案,是你怂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