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时喘息了片刻,才道:“就是很怕。”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从胸腔中传来,闷闷地震,清清觉得很有意思。
她懒洋洋地说:“你就是信不过我。”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嗔怪。
裴远时停在她腰间的手便顿了一下,他仰面看着天,喃喃说:“我怎么会信不过师姐,只是总会慌张……”
清清瞧着他修长的脖颈,松散衣领间的喉结随着他说话,在微微地颤动。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她早就想摸这里了。
触碰到的一瞬间,身下的躯体骤然僵硬,她听见少年说:“师姐想干什么?”
他一说话,喉结酥酥麻麻地又在震颤,清清觉得好玩极了,她催促她:“再多说一点。”
裴远时看出了她的意图,却不再配合,抿紧了唇不说话。
“说呀,怎么这么小气。”清清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又催他。
裴远时依旧一声不吭,但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于是喉结也跟着上下动,清清赞叹一声:“好厉害。”
她用手臂支撑起身子,又去瞧方才发现的红痣,却看到他耳尖泛着潮红,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她的手指从脖颈移到耳垂,轻轻地点在那上面:“你这里——”
“有一颗痣,”清清俯下身,恶作剧般地往那殷红一点上吐气,“你知道吗?”
耳边传来少年压抑着的喘息,她愉快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本就染上潮红的耳尖顿时更红了,环着她腰身的手臂猛然收紧。清清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今天打赌,我赢了,你还记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