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清清翻了个身,发丝倾斜而下,露出一截纤细脖颈。
她懒洋洋地说:“你要给我准备及笄的生辰礼物么?还有两个月,早着呢。”
这倒是说中了。
少年的指尖拂上她的眼,她的眼睫在他手下颤动,轻轻地扫触,如蝴蝶脆弱的初生翅翼。
他低下头,用嘴唇代替了手指的位置。
他轻吻着她的眼尾,低声问询她想要什么。
女孩愉快地哼哼了两声,像一只被奉上食粮的猫,她翘起唇角,说她不知道。
于是少年的吻又落在她唇边,轻轻缓缓的触碰,在静得只有水声的船厢之中。
不知道……便慢慢问吧,哄高兴了自然会想到的。
船只在途径汉中时停下。
他们只能到这里,再往前,难免会碰上盘查的守卫士兵。长安可不比青州,天子脚下,任何无身无份的人,都很难浑水摸鱼。
还好,他们二人虽然没有身份和公验,但有——
“有够使的轻功和够大的胆子。”清清站在高岗上,眺望远处巍峨高耸着的城墙。
“天黑了就进去,”她言简意赅,“虽说金光门布防最严密,但也同苏少卿所居住的居德坊最近。”
裴远时点头,他有点意外,离开了长安那么久,她对这些还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