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过后,田朗不再来了。镇上人议论,夫人临盆,这是准备在家好好照顾了罢?
谁能想到,过了几天,田朗的女儿阿春来了镇上,四处打听阿爹的下落,众人才知,田朗竟一天也未归过家!
田家村距泰安镇不算远,但隔了几座小山,加上近日夏雨连绵,路只会更不好走。田朗日日在村和镇之间往返,的确很不符合常理。就算不吃喝休息,专程赶路,也很难连续几天下午离开,清早又进镇来。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了踪迹。
镇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阿春在镇上寻了两日未果,事情愈传愈广,沸沸扬扬,惊动了官府,这会儿,也在派人帮着寻了。
说到这里,玄虚子拿过桌上的茶,细细地喝了起来。
清清则陷入了沉思。
小霜观神像没几座,香火钱也少得可怜,师徒二人的吃喝用度从哪里来?全凭玄虚子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道士,更略通捉妖抓鬼的道法。
这一带,无论是家里出了怪事要设坛作法,亦或是需要释道人士主持白事,总会找上小霜观来,师徒二人因此吃喝不愁。
这次的田朗之事处处透着诡异,清清觉得,观里或许又要有进账了。
正沉吟着,玄虚子发问了:“此事,你看如何?”
清清再三思索,迟疑道:“这田朗,或许早在第一日便死了。”
玄虚子眼神里透露出赞许。
清清受到鼓励,滔滔不绝起来。
“孩子还未出生,怎能断定男女。田朗不仅深信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带把的,更为所谓儿子花了不少钱财。一副银质长命锁,怎么说也得花上普通农户一年的收成。田朗如此笃定亢奋,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