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它搂在怀里,用手抚弄它软和干净的毛。小羊似乎十分喜爱这样的触摸,咩咩叫了几声,竟半阖着眼慢慢睡了过去。
她喃喃道:“你生得如此白雪可爱,不如就叫小黑吧。”
她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了一声。
清清也不回头,嘟囔道:“若是长得白就叫小白阿雪,那不是太过流俗了吗。”
裴远时走到她身边坐下:“小黑这个名字,也并没有比阿白阿雪特别多少。”
清清斜睨着他:“那师弟有何高见?”
裴远时说:“我曾听闻一首打油诗,‘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师姐可知这诗说的是什么?”
清清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的笑道:“说的是雪!白狗身上肿……哈哈,有意思,但这和取名有何关系?”
裴远时说:“既然要反其道而行之,‘黄狗身上白’一句不就正好可以用来取名么。”
清清并不服气:“小黄也不比小黑来得更有趣味啊。”
裴远时一本正经:“所以,这只羊叫‘黄狗’最合适。”
清清一愣,随即想放声大笑,但怀里还有只正酣睡的小羊,只好忍得肩膀一抽一抽,十分辛苦。
“石头师弟,没想到你竟能这般促狭!”
裴远时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姐,下午我们从张家出来,你似乎多了些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