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双亡,本以为自己三生有幸,能又能体会家庭的温暖,他爱护妻子,恭敬长辈,将小食肆开的有声有色,日子好起来了,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
“阿蓉还是那般貌美,”年关将近,在外经商多年的邻居来他店里,冲他暧昧地笑“那身皮肉想必也如当初一般雪嫩,吴兄好福气。”
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将原话告知了妻子,妻子只是沉默,他慌了,她才说——
“那时年少无知,所遇非人。”
她埋首在他胸前痛哭,他只能给予拥抱与抚慰,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不是她的错,他无所谓……
他真的无所谓吗?
他如往常一般去店里,跑堂的小二正和墩子窃窃私语,见了他却慌忙散开,这是什么意思?
食客在席间大声谈笑,酒过三巡,开始谈论些荤俗不堪的内容:“谁会要别人用过的破鞋啊?”
他疑心是在影射他。
恍惚出了店门,走到街上,又遇上了那个邻居,他厌烦至极,想避开,那人却自己缠上来。
仍是那般可恶的笑:“吴兄!哈哈,上次喝了两滴猫尿,说了几句对嫂子不敬的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都是老黄历了……”
后来,那张脸眉骨断了,鼻梁歪了,眼圈乌青,再也做不出惹人生厌的笑容,他被众人拉开制住,那张脸的主人朝他愤愤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