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清清却停住了脚,她指着天上,问他:“你看那是何物?”
裴远时便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蓝莹莹的天空,澄澈明净,缀着两朵白云,是个舒适的春日天气。
他迟疑道:“是……云?”
清清望着那两朵云,喃喃道:“你想到了什么?”
裴远时思索道:“师姐想吃云吞?”
清清瞪了他一眼,她说:“流云!清竹居士那把琵琶便叫‘流云’。”
她一说,裴远时就想起来了,那天苏少卿和他们一起吃饭,饭桌上,他们提到了这把琴。
于是他说:“无拘无束,来去自由,这应当是被疾病所束缚,身体如同囹圄的清竹居士,所向往的生活。”
清清道:“这正是我想说的。”
她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说:“苏少卿的梦境后劲忒大,如今他好端端回长安了,我这两天的心绪倒是难平,做梦都喘不过气来。要是这种法术多使几次,人怕得疯掉。”
未等裴远时开口,她一握拳头:“看来,我得休整几天,这几天早上不用喊我,我要好好休息调养。”
裴远时说:“师姐,我何时早上喊过你?你不是一直都近三竿才起。”
清清愤然道:“胡说八道!我向来都是鸡鸣起身,勤勉操练,一日不落,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裴远时说:“我卯时起身,怎么从未见过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