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喝酒到半夜,村长这才醉醺醺的回了房。此次陆宵倒未喝几杯酒,尚且清醒,相反,喝醉的便是江砾、景瑜,以及小八等。
陆宵领着阿春回房歇息去,她寻了个普遍的由头,说是要如厕,猫腰踩上石臼,翻过村长家的土石矮矮围墙。
夜已渐深,村里家家户户都安睡了,一盏灯也没有,白挽瓷顶着一片漆黑,上了艳阳山。
此番半夜偷偷出来,她是要去山洞里看上一看。
还没走上两步,却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些吱呀吱呀的声音。
白挽瓷立刻躲到路边的树后,略略隐了身形,歪头看去。
窄窄的山道上,倒是有一个人出现了。
此人却是村长的老婆。
这么晚了,她要上山做什么?
白挽瓷惊了一惊,屏息凝神,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跟在她后头。
村长老婆不光要上山,她还拖着一个班车。
因天色太黑,白挽瓷着实看不清板车上拉的什么,略听了一听声音,似乎是稻草?
且跟着村长老婆上去,见她转了一转,轻车熟路的拐进小树林,不多时,居然在那方山洞口,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
白挽瓷此时已经摸了一棵树,身形矫健的上了树,蹲在树头,低头望着底下的动静。
这离得近了,又在上面,白挽瓷才看清板车里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