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和顾少卿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看到了一幅残忍的画面,顿时令她想起了昨夜的徐尽欢。
仵作一边蹲着查看尸体,一边和大司寇汇报尸体的情况。
“尸体是男性,年龄十六岁左右,身上没有携带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死因是坠楼,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无法证明是自杀还是他杀。手握成拳,里面空无一物,口中牙齿间隙有纸片的碎屑,看情况生前吞食过什么纸类的东西。”
仵作把镊子往死者的喉咙里伸,小心翼翼的夹出了半张湿碾的纸团。
他戴好手套,用镊子展开纸团,上面的字迹略有模糊,依稀能够辨认。
仵作缓缓念出上面的字。
“白挽瓷,我喜欢你。”
话音才落,除却在场的官员和仵作,其他人的目光,纷纷都汇聚到了白挽瓷的脸上。
白挽瓷听到自己的名字,惊吓的有些呆住了。
仵作茫然的抬起头,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了白挽瓷:“你就是白挽瓷?”
白挽瓷心跳的极快,往前走了一步,面色镇定道:“是,我就是白挽瓷。”
仵作看着眼前的一个漂亮美人,楞了楞,第一时间脑子里就想到了情杀。
大司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转头与仵作对视一眼,二人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
大司寇寒着脸道:“白挽瓷,恐怕你得跟我去刑判司走一趟了。”
白挽瓷指着自己:“我?为什么呀?”
大司寇面无表情:“死者和你有关,请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白挽瓷楞了楞,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顾少卿,黑眸颤了颤,看了她一眼,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即逝的慌乱。
就在这时,一个人激动的闯进了人堆里:“有没有人看到穆川?他昨晚一晚上都没回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