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拥有的几乎都是衡晋的执念,就算是为了前世,他也不能放任盛景一人扛下所有,只要足够努力蝼蚁也能撼动大树,更何况还有若水。
盛景与若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才知道结果,唯一能够肯定的是绝不会再和千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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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若水睡在盛景身旁,低声问她与温卓之间往后作何打算。
她在床榻上望着帐顶,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后长长叹了口气。
二人之间太过复杂,有恩有怨,太难理清,现下她对待温卓如同两个割裂的人在撕扯,一个说他是天界的神君,自然以天界利益为重,况且他爱上她以后,事事以她为先,甚至不惜脱去神君之体,化成个废柴鬼仙,理解包容方是正解;另一个声音同样言之凿凿,温卓为上古神器涂山剑的主人,为人处事不分青红皂白,且折磨人的手段残忍,眼下他为情所困,因果报应,不过是因为白堕的预言实现罢了。
“他去哪里了?”盛景翻了个身问道,她记得四个人是一起离开冥界的,可她醒来后并未看见他。
“阿逸劝他许久,可他执意要走,说留在这里只会惹你伤心,不如大家都冷静一下。”若水回想起昨日一行人进了客栈后,成之逸与温卓关在房中窃窃私语良久,方才打开门,似是刻意演给她看一般,说温卓要辞行离去,若水关心他要去哪里,却被成之逸拦下了。
“哦,幸亏他跑得快,否则本王……不,老子肯定要打断他的腿!还得打断八次!”盛景咬牙切齿地说。
无人注意到她在衣架上的乾坤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