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诡魅的夜晚之后,伊妮德就没再和赫尔曼见过面了。
如果她不主动去找他的话,少年似乎也并不打算来找她。
两人间有着一层相当同步的默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赫尔曼此刻看着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微微的不满和冷淡。
好像是在说。
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其实伊妮德也不是故意冷落他的,实在是因为她最近忙的没什么时间去逗逗这只美丽又高傲孤僻的白鹤。
若是闲暇时间,她或许还会有点兴致。
不过现在一分一秒对她而言都十分迫切,若是赫尔曼不能带给她实质性的利益和帮助,那么少年对她的意义,也就是个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和赏玩的珍奇花瓶而已。
她可是个非常现实又无情的女人啊。
于是伊妮德便对着赫尔曼扬起了一抹浅淡柔和的笑容,没有再理会少年的反应,随后便垂下眼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进入房间后,少女褪下了繁琐的衣裙和发饰,披着金色的长发,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内裙,宛若一只慵懒傲慢的波斯猫,赤着足尖慢悠悠的走到一直恭敬跪在地上的墨绿发色青年的面前。
“现在想好答案了吗?”伊妮德语气冷淡的质问道。
维斯特却语带忧心的劝说道:“夫人,地板比较凉,建议您还是……”
“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俯下身,贴在青年耳边冰冷的低喃道:“就算我赤/身/裸/体的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若是未经过我的允许,你多看了我一眼,我都可以让人挖出你的双眼。”
伊妮德受够了这个时代对女人的压榨和束缚,她之所以这么努力的谋取权利和财富,就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开心自由。
她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而已。
她就是这样自私又无可药救的一个女人。
谁想试图阻拦约束她,伊妮德都会毫不犹豫的铲除这个阻碍。
钴兰也好,维斯特也好,都不过是她达成这个目的的工具。
若是工具用的不顺手,直接扔掉换个新的就是。
如果维斯特今天的表现不能够令她满意,少女并不介意让人替代他的位置。
她的身边不需要无能的废物。
“夫人,可您并没有告诉我您今日的计划,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您。”
墨绿发色的青年言辞恳切,带着几分失落和祈盼,“希望您至少能给予我多一点的信任。”
伊妮德的神色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冷漠:“因为现在的你还并不值得我付出信任。”
“您就这么讨厌我吗?”维斯特眼睫轻颤,嗓音微哑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