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学林相有何不妥?我倒看不起那些所谓的出世隐士,吃不到说葡萄酸算甚能耐,有本事把葡萄含在嘴里再吐出来才叫风雅。”
庄英杰一笑露齿,也不嫌说出的话牙碜。
财主老婆句句皆悲,“林相位极人臣,你才做了三天官就撂挑子不干,如何能与之相比?”
庄十三露出个嘲讽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笑容,款款答话道,“母亲不知内情,儿子自有主张。”
不说这句还好,他自作聪明弄出个“自有主张”的敷衍,惹得庄财主当场七窍生烟,狠话抛出掷地有声,“既然你自有主张,我和你母亲也不好说甚。庄家小庙养不起大佛,从今晚后,只当我没生过你,你没叫过我。你自生自灭,自立门户去吧。”
在整个文京城探讨挥金如土的败家子何时向老爹服低求原谅之时,庄英杰却甩袖展示何为一切皆有可能。他自与其父决裂,就再没用过家中一文钱,白手创立南瑜著名的非官方组织“聚小贤庄”,聚第一桶金,紧跟着又马不停蹄收放贷兼做实业,毫不留情吞他老爹家产不说,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地把钱庄赌场,餐馆当铺开的全国都是连锁。
庄财主被庄英杰气的油尽灯枯,走时却偏偏是含笑而终。
不过……这些都是谣传,当一个人的故事精彩到不真实,那么一切就都成了谣传。
越嫣然与庄英杰四目相对之时,十三公子正忙的不亦乐乎,左手搂着沉鱼,右手抱着冰清,大腿上还坐着羞花。寻仙楼三个花魁轮番往他嘴里送吃送喝,送香送吻,一男三女美得天神都羡,直到越嫣然迈着莲步慢慢近身,这几位才找回点自觉。
沉鱼和羞花反应的比较迅速,两人但见越嫣然的脚尖朝着她们移动,就不着痕迹地站起身来行礼叫人,找借口闪没了影;相比之下,冰清就有点反应迟钝,只因她刚被庄英杰嘴对嘴喂了一口酒,赶着心潮澎湃,手脚瘫软,忙忙活活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就又被恩主猛拉回去一把抱住。
“还没完事呢,你上哪去?”
十三公子早就瞧见越嫣然进门,却偏偏装起了没瞧见,还预备拉个垫背的跟他同演一出春宫预备卷。
越嫣然被迫杵在几尺开外欣赏对方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往,她原本的初衷也不是要坏人好事,只不过私下想找冰清问桩要紧,无料沉鱼和羞花但见她面就躲个干净,让人误会她吃醋,惹得庄英杰心血来潮搞了出“临时教学”。
越老板免费观摩了半天,心里面直嚷嚷不耐烦,想找借口上前,却怎么也找不着个空当找不着个点。
这要是几年前,越嫣然是不会放掉欣赏庄英杰过程中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实在是个中高手,能研究他的一举一动,对她专业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