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清楚父亲是一片好心。
只苦于毕竟明面上不是周家的亲戚熟人,做多说多,免不了被周围人说闲话。
当即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找机会跟她说说。或者回头问下那边的主治医生,看能不能到时把她接出来吃个饭,我——呃。”
怎么回事。
她脸色倏变。
右手紧捂住莫名抽痛的心脏、身子却仍不受控制地一歪。险险扶住旁边药柜才勉强站稳。
突如其来的情况,连迟大宇都被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扶她。
然而一眨眼的功夫,等他过来问长问短,刚才的疼痛却又似乎是某种“障眼法”,转瞬没了。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迟大宇却还不放心,围着她旁边不住唠叨:“说你你又不听,那夜班头天白天上到第二天早上,一晚上没个安稳觉谁的,心脏能受得住吗?”
“现在多少年轻人熬夜猝死的,你就按照人家排的班上,不要抢着上!知道没?”
“快上去睡觉去!”
说话间,便又一个劲摆手,赶她上去休息。
迟雪只得灰溜溜上了楼。
只不过途径阳台,又忍不住看向对面:那串风铃却没挂在外头。
窗帘亦紧紧拉着,瞧着密不透光的。
看来是没在家了。
她想。
但解凛很少一两天都看不见人——一天一夜都不回家,这是去哪了?
临睡前,实在不放心,她甚至还打电话问了下大波浪。
然而对方也说没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