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说:“我在洗手间听到你喊救命,后面我也被他们发现,没来得及报警,就被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车上,之后到了这。”
她简单的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经过。
陈娜娜却又小声地哭起来,呜咽道:“肯定是、肯定有人想害我,害我和我的孩子……”
“孩子?”
她一愣:“你怀孕了?……那,方、那个,是叶南生爸爸的?”
陈娜娜哭着点头。
原本的盛气凌人,在危险面前都变成惶恐。
她近在咫尺的富贵生活很有可能会因为一时不察沦落成惨遭抛弃,更别提紧接着,迟雪又依照记忆、小声给她复述了自己偷听到的电话内容,这种啜泣遂变成更加夸张的哭声。
“完了,全都完了。”
陈娜娜说:“他不会愿意为了我降低五成的航运费的,那是总公司的大头收入,他不会愿意的,这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怎么办……全都完了……”
就这么哭到睡着,陈娜娜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诸如“不要抛弃我”、“救救我”云云的求救。
迟雪沉默听着,自己也身陷囹圄,一时更不知道安慰她什么才好。
只能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重新架构那些偷听到的电话内容:
是谁会做这样的事,又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原本想要看到的结局是什么,加上自己这个意料之外的“因子”,结果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冷静下来过后,心里已隐隐描绘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然而此时开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