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双手,怎么也饿不死。
周和音没回应房子的事,倒是宽慰书云,你能这么想,就是好的。
“其实你早该告诉堰桥的,婚姻有丑陋,确实不该遮掩着。书云,你不要怪我小孩子多管闲事啊,傅雨旸和我说过,但因为你自己没提,我只能当作不晓得。今天你说了,我无论是子女心情,还是傅雨旸这边的心情,都要劝你,婚姻里朝女人挥拳头的男人,任何情分都不值得去找补了。”
副驾上的书云,连连点头,饮恨般地掉了几颗眼泪。
周和音见不得这样的疾苦,也只能点到为止。他们局外人,怎么都有好多道理讲,但实情,当局者就是容易迷。
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割席得清楚的。
人总是需要自救。
这一刻,周和音突然明白,傅雨旸明明一片热忱待他们母子,但总是面上淡淡的缘故了。
即便是他亲生的姐姐,许多事务、边界,他也是希望姐姐能自己走出来,断舍离唯有自己。
周和音送书云到现在住处,车子停在上回来的停车场边上,书云无论如何也没让她停进去,说这边下车就行了,几样东西她也好拎的。
“已经耽误你这一个小时了。”
小音反过来宽慰她,“开车子都要一个小时,你过去一趟岂不是更不容易。”
书云会心地笑,由衷地夸小音,“我现在是晓得了,晓得那晚,雨旸能那么低声下气等你下车的原因了。我那么说他,他都没二话,就是一心想你下来。”
“因为我们小音确实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