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芒色的光倾在她头发上,沾起了密密的小珠子。避让车子的缘故,她站着靠外,风一斜,雨就染上身了。
傅雨旸揿亮车顶灯,老田正好后视镜里瞟见老板的全面容,后者懒散地靠在座椅上,不投司机一眼,开口重复他的话,“开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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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抵达目的地,傅雨旸下车去了,老田才敢正经喘口气。
他知道傅总不快了,果然有些人身上就是不沾人气。这一夜直到过零点,傅雨旸才让助理秘书通知老田,他还要会儿,让司机先回去。
老田哪敢走。生怕是老板穿小鞋呢,要不用他等,早下车时就可以说了,何必等到这个点才打发人呢。
老田决心还是要等老板出来,回家不差这会儿。得罪这新老板,怕不是以后都没好果子吃。
再一想,懊悔得很,多这个嘴干嘛。这傅总怎么看也不是乔董那样老花花公子的腔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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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随父亲姓乔,但他没中文名,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喊他Finn。
听说母亲是个极为漂亮烂漫的英德混血,所以傅雨旸老是纠正他,准确来说,你杂了三国种。
费恩·乔这是傅雨旸接手以来第一趟飞过来替他高管联络,原本还没这么快,起码得等上一个月吧。是雨旸上来就除了几个一级供应商的名籍。
动静砸得有点大了,他来安抚情绪的。聪明人过招,都有个幌子,老乔怪雨旸,“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拐着弯的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