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看了会儿,也任由窗外湿湿的风拂在脸上,凉但清醒。
直到一只白衫袖口过来,手径直去阖那窗户的搭捎。
风一时停止,气息里满满他的酒气。
月亮在天幕里,离人间看似很近,其实好遥远。
周和音抬头看他之际,面上的口罩被他拉了下来,伤口还没好,不肿了,但是破口就是破口。
他要伸手来碰,周和音一下子让开了。
让回到座位上,把手里的盒子搁到几案上,傅雨旸踱步过来,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完璧归赵,没想到,揭盖一看,啷当碎。
“你砸的,还是你父亲砸的?”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从伤到碎杯子,很明显,是周学采砸的。
“所以,是还我这个?”傅雨旸砰地滑上盖子,已然碎了,就不必顾忌轻重了,随意掷在边上的沙发上。
他了然她来的目的了。
周和音看手腕上的时刻,她说好的,耽搁他半个小时。
“解约的那张协议是你签了送过来的?”
“是你父亲托人送给我的,揽责是你们,我重新拟的,责任方是我。”
“那么责任方是你,我就不想退回房租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