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单邪主动俯下身:“一一摸回来?”
钟意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一顿乱揉,将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弄成了滑稽的造型后才收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单邪脸上笑容稍纵即逝,边往里走,边抬手从前往后薅了把头发。
张森语一脸震惊,随后遗憾:“我咋就忘了拍照呢,这发出去不得蹭个热搜啊?”
钟意:“干活儿吧。”
“嗯。”导演换了人,张森语还不太习惯:“唉,井然父亲去世,一定对他影响很大吧?”
之前一直看对方情绪不高,现在居然连工作都停了。
钟意点头,非常赞同:“影响是挺大的。”
都影响到生命了,还有比这影响更大的吗?
单邪坐在曾经光顾过好几次的审讯室,也还是那副坐没坐相,两条大长腿支楞八叉地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睨着隔着前面双手被拷在一起的年轻男人。
单井然看起来依旧乖顺,看着眼前的男人,灿烂地弯起眼:“不愧是哥哥,到哪里都可以游刃有余。”
“多谢。”单邪语气懒洋洋的:“你想说什么?”
在如此特别的地方,单井然半点不紧张,拉家常以后闲聊的语气:“听说哥哥与嫂子感情越来越好了……”
他脸上露出一种欣慰而放心的情绪。
单邪的耐心全给了钟意,以至于面对其他人就是随时都不想听下去的成程度:“不用听说,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