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张叔向她打招呼:“钟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作为一个情人,第一天就这么大的架子让金主等,她半点没有心虚。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她的唇角弯出一丝浅笑,“抱歉,起晚了。”
单邪看上去没有昨晚那么鬼畜,语气平常地反问:“昨晚睡得不好?”
钟意顿了下,诚实地回答:“嗯,我认床,有些不习惯。”
经过昨晚的短暂“交锋”,她很明白没必要在这位爷面前撒谎粉饰。
单邪“嗯”了声,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两人用餐,几乎没有声音,琉璃花瓶里几枝艳丽的野玫瑰战战巍巍地立在两人中间。大概是刚采摘,不规则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引得钟意频频向它看去。
单邪突然出声:“张叔,把花扔了。”
钟意:“……”
大早上,拿束花撒什么气,早晨的花最迷人,暴殄天物的男人最可恶。
管家张叔倒是习以为常,拿过“命运多舛”的野玫瑰,扔到了垃圾桶。熟练的样子,想必这位爷,以前没少干缺德事儿。
单邪去公司前,朝钟意招招手。
钟意十分有职业操守地领会到其中意思,温柔而顺从地靠向对方,送了他一个风情十足的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