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迟无奈笑了笑:“真的,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陈景迟“啧”了一声,没说话。
谭卿两只手揽上他颈间:“是梦见我死了——”
话音未落,他仰起头,冰凉的唇突然咬了上来,很重,像惩罚似的,搅着她的舌根,堵住所有声音。
这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铁锈味淡淡化开。
直到她难受得不行,挣扎着去推他肩膀。
陈景迟才放开她。
被抱上楼,谭卿才喘过气,盯着他微沉的脸色,茫然又有一丝小情绪:“陈景迟,你——”
“以后不许再说了。”他声音有些冷然,眼底却隐隐泛着红。
谭卿看得怔了一下:“你怎么了啊?”
“没事。”他闭了闭眼,唇贴着她额头,轻轻碰了碰,声音缓下来,“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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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迟最近有点怪。
但谭卿又说不出怪在哪,明明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耐心,万事俱备。
可总给她感觉不太对。
虽然陪她一起睡觉,却连吻她的次数都很少了,而且就算吻,基本上也是亲亲额头,不会再更进一步。
要是说他无欲无求,身体的反应却全然不是这样。
自己都发现他好几次半夜起来去洗澡了。
难道是他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还是说——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测,瞄了一眼水声泠泠的卫生间,点开了贺商的微信:【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