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卿。”突然叫了她一声,声音微哑,透着倦意。
谭卿手顿了顿:“怎么了?”
“没什么,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拿下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微热的气息,蹭得她有点心猿意马。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好半天后,才小声地挤出这么一句,但话音刚落,他眸光突然沉了下来。
“陈景迟?”
“嗯。”他眼睫颤了一下,“没有。”
其实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做梦,只感觉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她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刺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钝痛。
今天魏历华说的那些话,让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曾经自己真的差一点就彻底失去她了。
那种强烈的不安,又暴虐地涌上来。
谭卿就在他怀里,能感觉的到他异常的情绪和细微的反应。
“陈景迟,”也不打算找什么开场白了,她伸手,轻轻环上他的背,声音很平淡,“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身子僵了僵,没说话。
谭卿:“那个一直和我聊天的‘心平气和’是你吧。”
他那么聪明的人,在自己问出那个假设的时候,应该就联想到了,又或许更早。
这些事,自己光是听,心脏就疼得不行。
她亲身经历,又会有多痛。
他不敢想,也不想再挖出来让她再回忆一遍。
继续沉默着,但她这回好像特别固执,仰头,轻皱着眉盯着他:“你不和我说实话,我真的会生气。”
仔细听,还有一分委屈。
陈景迟最看不得她这样,闭了闭眼,很轻地叹了声,又睁开:“嗯。”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他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好带你去临江吃烤肉那天,潘潇查到了当年,那个案子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