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他,谭卿哪里舍得推开,嗯了一声,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盒子,取出里面的耳塞,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塞到他耳廓里。
潘潇内心直呼卧槽,但对上司机看他同情的眼神,还是选择闭上嘴。
一路上,没了他这个大喇叭。
车内难得的安静。
陈景迟似乎真睡着了,但又不是很安分,谭卿没见过他睡觉的样子,也判断不出,只能尽量坐着不动,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到了餐厅门口。
陈景迟适时地醒来,结完账,牵着她下车,往里走。
他们是最先到的,推开门,里面还有一个人,是周协。
谭卿其实出发前就猜到了,不然潘潇也不会那么致力于把许蔚一起喊来。
大概是想借着这顿饭,把人哄回去。
没看到人,周协眸光暗了暗,刚要起身,被走过去的潘潇按住肩膀:“急什么,在后面呢?”
他“嗯”了声,表情仍然有点冷。
潘潇审视着,无奈摇了摇头:“你是来赔罪,不是问罪的,别端着一张别人欠你八百万的臭脸行不行?来,笑一个。”
周协敷衍地扯了扯唇。
潘潇:“不是这种皮笑肉不笑,发自内心,懂吗?”
“滚一边去。”
“你看,本性又暴露了。”他遗憾地啧啧两声,又走到陈景迟那,“来,陈狗,你教他一下该怎么笑?”
包厢里有一个茶台,陈景迟正在不疾不徐地捣鼓那些器具。
被他喊了声,抬起头,朝他伸了下手:“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