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放她下来,她抱着他脖子不撒手,最后恼了似的打赵牧贞,哼哼着说:“什么时候跟我睡觉!”
场面可以说是现实版的炸了文学,但有闻声者,皆似头顶开水壶嗡嗡响。
卜姓富婆当机立断:“走!赶紧带她走!”
人一走,卫彬企图用一人饮酒醉来唤醒赵某人坦白从宽的良知。
赵某人熟视无睹,自顾从口袋里掏出张单子,看了会儿,从台面单夹上拔出笔,刷刷写了点什么。
又折好,起身出去。
等赵牧贞再回来,卫彬已经喝多了在自言自语,康胜扶人出去打车,赵牧贞去吧台把最后的酒账结了。
此时此刻,看着赵牧贞颇具掩耳盗铃意味的高领衫,卫彬没忍住,冲上去扒开来看。
牙印褪了一点色,但痕迹犹存。
情绪经过一整天的发酵,卫彬像一只濒临爆炸但没炸,反而被人放了气的气球,颓败且浮躁。
最后,蹦出一句痛心疾首的谴责。
从皮相谴责到心灵。
“赵牧贞!你这个狐狸精!”
康胜一直在观战,想找机会打圆场当和事佬,没想到话没插进去,这会儿不受控“噗嗤”一声笑出来。
卫彬立马分了三分战火过去。
“笑什么笑!他不是狐狸精吗?第一次见面,他就抢走了我老婆!”
赵牧贞真要去洗澡了,轻拍了拍卫彬的肩以示安抚,解释了一句:“我跟她不是第一次见。”
卫生间门刚合上,卫彬要掀了宿舍房顶的声音就隔门传来。
“啊!他不会以为这是安慰吧!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