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西顶着毛巾揉揉头发,巴掌大的脸团在毛巾里,转头看赵牧贞,接上之前的话:“他们又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赵牧贞抹水迹的动作兀自一顿,那一点潮,被指腹碾几下就消失了,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就说,没什么特别具体的类型,就是很烦吹牛的男生,他当场脸都绿了哈哈哈,遇上我,算他倒霉,就他?脑门上再长一张嘴也说不过我。”
这点赵牧贞信。
婶婶们是长辈,有礼貌碍着,她也懒得争辩反驳,不然单论本事,赵约西吵架、说歪理、阴阳怪气三项全能,单挑一整个常芜镇无敌手。
“所以你是因为他说我,你才喝多了?”
“那我不得让他知道他有多么讨人厌吗?动物园孔雀求偶还知道各自开屏呢,凭本事就是了,干嘛拉踩别人。”
她这么一说,好像他也是其中一只开屏求偶的孔雀,赵牧贞默了默,执意将自己择出来:“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约西说:“打个比方啦!”
她认真吹起头发。
赵牧贞对她有了新认知。
赵约西嘴上气人,心里护短,就像之前她总对黑豆放狠话,说不抓老鼠的小猫就滚出常芜镇,可胡向天提议断猫的晚饭,她立马不肯,要让黑豆当常芜镇最幸福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