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牧贞完全没有好受。
没有立场,没有底气,只有一腔孤勇的强硬,不打招呼地把人往自己跟前一拽。
“问你话呢。”
——是不是有很多男生牵过你的手?
约西顺着力,小幅度晃了下,人缩到他跟前,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薄荷气息瞬间清晰起来。
手指按眉角,约西思考状。
“让我想想啊,好像真不少——啊——”
话音刚落,骨节就真被捏疼了。
可她一叫,某人又立马松了力,抚慰似的揉着她纤细的手指。
一惯理智自律的人,乱到对错都不能分辨,想去怪罪,又舍不得怪罪。
约西斜睨他,慢慢弯起唇角,装腔作势地清清嗓子:“我吧,从小就漂亮,幼儿园文艺汇演,我生病了没法儿去,半个幼儿园的小男生都急哭了,平时做游戏大家都抢着和我手拉手,你这么问问,我只能诚实回答,反正……就很多。”
冷沉声线似赌气。
“你拿我当那些小朋友么?”
约西晃晃跟他相连的手,又抬起来给他看,一股子带调侃的亲昵声调直往人心里钻。
“小朋友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力气,手都给你攥红了,女孩子不是这么牵的啊笨蛋!”
少年腕骨一僵,真以为自己没轻重地伤到了她,后知后觉,忙松开手。
他刚退开一点距离,那只带着些许红痕的手指又追过来,柔软指尖搭在他手心,摩挲过他掌心的薄茧往上滑,穿过五指缝隙又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