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儿放在腿上的两只手虚虚交握着,目光飘忽于桌面上错落的啤酒罐子,没有应声。
他嗓子沉沉,“案子破了,你怎么不多等我几个月?”
前言不搭后语,却又仿佛话里有话。钟令儿心口的纽扣无力一松,她神思恍惚了一下,抬头看了过去,“什么?”
傅城拿起啤酒罐子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后说:“我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我没给你过一句承诺,更没有给过你一个回应,你一直是自由的,如今你嫁了人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错。”
他估算错误,错在了误以为在他们几次交心的夜晚之后,她会义无反顾,等他到底。
钟令儿站起来说:“你喝醉了,早点回去吧。”
傅城抬脚踩着桌沿,用了点力把椅子往后一推,椅子脚和地面摩擦出粗嘎刮心般令人难受的声响,他两条腿懒懒搁在了桌上,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她说:“感情而已,我傅城输得起。”
钟令儿捏紧了手心,说:“傅城,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对我没有承诺没有回应,甚至从来都没有争取过,现在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和角度来谈感情的输赢?”
傅城目光凌厉,盯住她,“那么,你希望我现在跟他争一争?”
钟令儿手心略略一松,正打算反驳一句。
办公室乍然一亮——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挺拔立在灯下,替她一字一句作了回应:“你已经出局了,现在你没资格跟我争,你也争不过我。”
谭谌以言语的同时,慢慢走了过来,话音一落,抓起钟令儿的手腕就往回走,她要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