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长篇大论,谭谌以半天看不进去几个字,他索性把书本一丢,说:“她这两天事情多,今天又被叫过去加班了,我晚上问问她,去不了就明晚。”
刚挂了谭母的电话,谭谌以又接到朋友的来电,约他晚上出去吃饭。
谭谌以说:“不去,陪老婆。”
那边换了个人说话,“好心给你办个送行宴,好歹也过来露个脸。”
谭谌以听出是钟时叙的声音,他说:“一年而已,眨眼就过,有什么好送行?”
那头的人笑说:“眨眼就过?我怎么听说你们夫妻两个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
这件事一直是谭谌以心口难言的痛,他说:“你都知道了还找我出去?哄老婆要紧,没闲工夫搭理你们。”
话虽这么说,可惜晚上钟令儿还在警所加班,谭谌以一个人在家闲得发慌,还是赴约了。
不过吃饭的时候,谭谌以仍是心不在焉。
钟时叙看他一脸情根深种的模样,觉得好笑,“我这个堂妹这么大魅力,把你迷成这样?”
他要是不说,谭谌以都快忘了,这人和他老婆是堂兄妹的关系,这么算起来,钟时叙算他的……堂妻舅?
旁边一个当律师的朋友说:“我记得阿谌以前是不是视感情如粪土来着?真是世事难料啊,到头来最泥足深陷的人居然是他。”
钟时叙听了笑笑,“感情这回事,局内人痴,局外人嗤,还是赚钱最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