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半天觉得有些乏味,干脆丢回茶几上。
接着垂眼看腿上的人,他指背抚过她的脸,说:“你如果平时也能稍微地依赖我一点,那多好?”
钟令儿翻身平躺看着他,“怎么依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碰到点事就找你?你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应付这样的女人么?”
谭谌以听得微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煞风景?”
原来善解人意和不解风情是可以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
他家小女警就是这样神奇的体质。
钟令儿说:“有啊。”
他问:“谁?”
她故意:“傅……”
谭谌以先她一步,三根长指捏住她的脸颊,威胁道:“谁?”
她立马就识时务,“你啊,你刚才说的。”
谭谌以俯身亲了她一口,“真乖。”
钟令儿:“……”
下午两点多钟,谭谌以开着车陪钟令儿去了医院,那会儿傅城已经离开了,赵峮却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隔着重症室窗口的玻璃,钟令儿看见里面的人身上依然插满仪器,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她换上无菌服进去里面待了一会儿,时间一到就出来。
钟令儿对自己父亲的感情有点复杂,恨是千万谈不上的,更多的是怨气。
当年钟章把怀着孕的赵峮领回家时,他除了工作以外的那些精力都放在了赵峮身上,从而忽略了女儿的感受,他大概以为年仅4岁的小姑娘尚懵懂于世,再怎么不高兴,也只有一时的情绪,没有所谓的感受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