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峮被一个小辈这么训斥,心头火旺盛,烧得面色赤红,如同被当面扇了一记耳光,“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对一个长辈应该有的态度?我在跟你爸说话,聊我们自己的事,你插什么嘴?”
钟令儿把一袋水果放到柜子上,她音调平缓,语气却重重地回一句:“在我面前摆什么家长的谱?你也敢?”
虽然赵峮以前会和钟令儿明里暗里较着劲,但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针对,而且钟令儿毕业以后忙着工作,很少会和赵峮一般见识,赵峮也知道她不好惹了,不太会去招惹她。
两人互不干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和。
而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是将彼此的不和摆上台面来。
赵峮还想和她争论几句,“我有什么不敢……”
钟章沉着脸,适时出了声:“好了!吵什么?是怕我的病好得太快,存心在这儿气我是不是?”
赵峮倒是收敛了焰气,但却不甘心就此闭嘴,对着病床上的人仍是声泪俱下地控诉,“你从以前到现在一颗心就是偏的,她是你女儿,我们昭昭就不是了?我自认对你无微不至,你对我怎么样不要紧,可是昭昭呢……”
钟令儿觉得赵峮这个人完全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笑话。
在钟令儿的记忆中,钟章对两个女儿一向是一视同仁,甚至因为钟昭昭的性格开朗一些,所以和父亲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也许钟章心里觉得对她这个大女儿有所亏欠,所以稍稍偏心了一点,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不至于要在这样的时候拿出来掰扯理论。
钟令儿对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
钟章面色阴沉之余又带着些许的无奈,他忽然说:“令儿,你先出去。”
钟令儿没有多问,抬脚走出病房,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