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淡看了湖面冰雪上空炸开的烟花,视线停顿了三秒,将她抱到旁边竖起的大石头上放好,背起她往回走,也没管旁人。
他问:“额头疼吗?”
“不知道。”姜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回头遥望天上热闹的炫彩斑斓,像是漫天星辰明灭忽闪。
“欸?顾淮左,你三叔怎么。”姜暖语气迟疑,目光不经意和顾绝对上。
他高大清俊,穿着驼色大衣站在雪地里,面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明亮,好似有话对他们说一样。
少年问,“怎么?”
男人朝她扬了扬嘴角,在被烟花乍亮的黑夜中,笑意温柔。
姜暖趴在顾淮左后背上,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乖乖靠在少年略显单薄的后背上。
她说,“没什么。”
一路都是走回去的,姜暖趴在他肩上都快睡着了。空气里除了冷雪干冽的香气,就是鞭炮的烟火味,过年才有的味道。
李青容从麻将房里出来,看见姜家丫头额头上磕碰出一个又红又肿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她连忙瞪向儿子,责备道:“是不是你闯的祸?”
顾淮左头发微有汗湿,额头覆着一层水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将人丢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甩了一眼迷糊睡过去的小姑娘,调侃道:“就不是个省心的。”
“你还说念念?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李青容心疼的看着伤口,拿手捶了捶儿子,“还不去拿医药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