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机械的女声说这三个字时冷冰冰的。
偏偏姜暖听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像极了顾淮左面无表情的嘲讽,让她颤抖的心脏越发难过,下沉。
屏幕淡下,细尖手指划开,又问:“顾淮左,他一定生气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暖选择了沉默,与夜色一样静谧孤独的沉默。
连Siri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定就是生气了。
又喝了两口,仰头看着快要圆盘的月亮,眨去眼角的泪意,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跟哭了一样,可怜委屈。
“我好想他呀。”姜暖说完,压下去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上冲,眼眶被逼的通红通红。
她捂住眼,抖动着不受控制的肩膀,哽咽抽泣。
Siri道:“在我看来,“爱”是指一种深挚、温柔、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之情。”
深挚的,柔软的,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
柔软的心脏被这句话刺穿,姜暖疼得咳嗽,眼中泪水决堤,一场夏天的大雨,连绵不绝,整张脸弥漫着哀伤的水光。
晚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肩头,想要安慰难过的少女。
背后是一大片木芙蓉花丛,花已经开过一季,第二茬的花不若第一茬的鲜艳热烈,但花色娇羞,粉白相映,分外好看。
长椅对面是一座空着的老别墅,灰白青瓦的民国风,没有亮灯,没人打扫,隔着一扇紧锁的铁门,门里门外都是连天疯长的荒草。
姜暖哭红的双眼哀婉凄凉,望向对面的老屋。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姓姜,显赫一时。后来姜家垮台,这间别墅给人拍了出去,短短十年间已经转了七八人之手,一直不见有人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