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见顾先生健步如飞,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他拿着小巧的手电追了上去,跟在顾先生身后下楼,灯光完美地照在停电后昏暗不明的楼道中。
“手电给我,”顾淮左声音低沉果断,“你去把车开过来。”
“是,顾先生。”
顾淮左手里灯朝楼下打去,帮岑言照亮大概的路线,而他自己也抱着姜暖快速下去。
从内心说,他并不希望姜暖长大。
成长是一段辛苦的历练,他希望姜暖一辈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做自己想做的。
她,是自由的。
到了一楼,雨声更大,寒气更重,吹到的大树就倒在酒店门口。
大厅里点上了白蜡烛,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酒店老板娘和三个员工坐在长条板凳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外的瓢泼大雨,说着丧气的土话。
看见方才上楼的俊美男人这么快就下楼,老板娘端着玻璃罩的烛台走上前去,一看不得了,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顾淮左余光都没给她一瞥,朝外走。
“你,啊小伙子不能这么走,你是谁啊!”老板娘急忙喊道。
“放开。”顾淮左脸色阴沉,不悦地扫向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
这人声音冷得比外面的风雨还要令人心惊胆战,老板娘连忙松手,说起发音不怎么准确的普通话:“你要带她去哪,你是她什么人,他们一个剧组在这里,你突然带走这个人——”
“我发烧了,他带我去医院,”姜暖被吵得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的,“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