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听说朔津那位太子爷到了,不少前来给周南水贺寿的达官显贵,放下手中美酒,中止了闲聊,整衣敛容后快步跟出去。
不知情的宾客还晃着杯中美酒,在山水庭院里觥筹交错,联络人脉,洽谈合作。
开车的司机是另一位保镖,岑言今晚的任务是跟在顾淮左视线范围内。
西装英挺的男人照旧打开后座车门,站在一旁。
车门打开,众人视线从岑言身上移开,齐齐的落到豪车后座中。
那人宛若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塑,五官俊美神秀,眼眸如星,下颌线完美凌厉,正优雅斯文地坐着。
一双长腿从容迈下,裤腿上看不出一丝褶子,鞋面锃亮不染纤尘,泛着冷光,令周围热闹气氛都安静了下来。
顾淮左下车,身长玉立气质矜贵,视线扫过庭院前翘首以盼的众人,微一颔首算作致礼,不待周南水讲话,他便侧身朝后座伸出手。
混迹官场的大都与周南水同个年纪,早就年过半百,各个都是擅长心理学的能手,一眼就瞧明白顾先生此举的含义。
太子爷是在给车里的人的身份地位做背书。
檀溟市与朔津官场走动、投资往来不少,因地理位置相隔甚远,圈子始终有壁,眼下他们不敢随意猜测车里的人是谁,纷纷噤了声。
不是第一次陪顾淮左参加晚宴,目光扫向伸来的大手,姜暖自然而然地将手交放在他掌心,随他下车。
高级社交圈里从来不缺美人,更何况能让朔津太子爷纡尊降贵的女人,又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