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斌子在。”
也没看到王谨惠的丈夫。
之前听她说过,他们之前好像没有感情。
“那你要去看看啊。”刘小梅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毕竟是看着王谨惠长大的,小时候,这孩子还眼泪汪汪的问她“能不能做她的女儿”。
其实心里,是把她当作半个女儿看的。
“赶紧去问问什么情况,能不能帮上点忙,惠惠这才多大啊……”
通话结束后,江月稠到底还是给斌子打了个电话。
最后,她还是去了一趟王谨惠的病房。
王谨惠那时已经醒了,但江月稠进门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
既不想见到这个人。
其实,也不敢见这个人。
江月稠依旧像面镜子,清清楚楚地照出她的丑陋与悲哀。
听着她问东问西,王谨惠一下掀开被子,“用不着你可怜我。”
“没可怜你。”江月稠这才看她一眼,“我妈要我来看看。”
“……”王谨惠撇过视线,“也用不着。”
“你出去一下,我跟她有话说。”江月稠看着王睿斌。
斌子犹豫,最后还是出去了。
“王谨惠,你讨厌你爸妈吗?”
王谨惠没说话。
“那你就别跟他们一样。”江月稠说,“别好歹不分。”
“好歹不分”这话像是在教育人一样,她用得着江月稠指手画脚?江月稠知道什么?!
她抬起脸,剜了江月稠一眼。
江月稠强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你这发现的早,有机会。你也年轻,人生还长,可以从头再来。”
“再来什么?”王谨惠不耐烦地道。
“过上你想过的人生。”江月稠也耗着最后一点耐心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