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后没多久,曾忆昔就跟她换了座位,是他主动跟老师要求换的。
觉得在这里再多待一秒,她就要死于窒息。
抬脚便准备走。
她脚步刚一挪动,手腕却被章启明拽住。
章启明冷笑:“跑什么跑?现在害怕了?你倒打一耙的时候怎么不怕?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还想走?”
挣了两下没挣开,江月稠表情也冷了下来,“放开。”
章启明酒劲上来,蛮横得厉害:“不放!”
众人劝阻也没用,江月稠觉得手腕都快被捏断了。
电梯门倏地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
章启明循着声看去,幸灾乐祸地道:“江月稠,证人来了哦。”
江月稠没去看。
今天地上没铺厚毯,那足音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无比清晰地落在她耳里,每一步也都像是扣在她心上。
脚步声戛然而止,随即落入一道沉冷的男声——
“放开。”
章启明阴阳怪气地“呦”了一声。虽然不爽曾忆昔说话的语气,但到底是把手松开了。
“她高中是不是偷了你们班孟澄澄的手表?”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你们班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说?”
曾忆昔眼神一暗,凑近他,声音极淡地说了句:“没有。”
“什么?”章启明以为自己听岔了,“明明……”
曾忆昔打断他,“闭嘴。”
他表情冷凝,带着十足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