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吴培顺路。
看到曾忆昔的车就在旁边,江月稠想到他们应该能顺一截道,便问他能不能捎带一程。
曾忆昔没拒绝,她就这么上了车。
车上,江月稠问了句:“你记得王谨惠吗?”
曾忆昔没有立刻接话。
江月稠以为他不记得了,不过也没打算说出送贺卡的事情去提醒他。
直到半分钟后,曾忆昔回了句:“就那个,跟你关系很好的女生?”
江月稠“嗯”了声。
她只是随口问了问,并不是想去打探当年的那件事。
惠惠可能比安宁的同学幸运点,毕竟老师只是收走了她的贺卡,最后并没请王家成和赵芬萍过来。
想到要是请了他们,光是想想,那场面……都叫她有些头皮发麻。
曾忆昔偏过脸看了眼窗外。
那晚,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里。那个给他送贺卡的女生哭的眼睛通红,话都说不利落,在老师说要请她父母过来时,她竟然“扑通”一声,就那样跪了下来,说她父母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的……
在说起她爸妈的时候,她的反应,一度让他觉得,她那满脸的恐惧和惊悚,像是在谈论什么魔鬼。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江月稠也习惯了和曾忆昔之间的沉默,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想去打破它。
直到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曾忆昔喊了声她的名字。
江月稠侧过眸去看他。
“你爸妈打过你吗?”曾忆昔问。
江月稠愣了一下,回了句:“……没有啊。”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虽然刘小梅是个大嗓门,有时候脾气也挺大,但确实从小到大,没有打过她。也许在她婴幼儿时期打过吧,但这个,她也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