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一遍。
严晋压下心头惊慌,恨恨咬牙:“竟然让你亲爹去结扎,你个不孝子!”
严北承无动于衷。
严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又一连点了好几下头:“你以为我不能再生了,你就能从严家多分点?做梦吧你!就是我肯,你爷爷也不可能便宜了你这个私生——”
严北承撩了撩眼皮。
严晋话音颤了颤,强撑着将最后一个“子”说完。
严北承神色不变,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听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个节育手术,又不是生理阉割,也不是取你性命,这么激动做什么。”
严晋背脊一阵发寒。
严北承:“如果你不喜欢老挝,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去处,叙利亚、伊朗?”
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继续道:“还是印度?”
印度两个字出来,严晋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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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学新只略略醒了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医生检查过后,说是正常休眠,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醒。
季宁已经在医院呆了34个小时,身上还穿着下飞机时的那身衣服,她又在病房停留了会,起身回了自己住处。
路上不免想起严北承。
那天下了飞机他没和她上同一辆车,之后两天也没跟她联系。
出于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季宁也没再主动联系他。
夕阳光线只剩浅浅一束,沉在地平线上,残留着傍晚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