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动作,倒是让严北承的表情柔和不少。
他抬手捉了她的手,将那杯温牛奶塞进她手心。
严北承对她的感情不信任,很难一时半刻打动他那颗冰封的心。
不过没关系,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敲碎。
意识到这点,季宁没有久留。
梨苑离象彩不远,她拒绝了严北承送她回家的提议,选择步行往回走。
冬日的下午,阳光已经很淡,天也蓝得不清透,季宁却凝神欣赏了好一会儿。
路上经过一家生鲜超市,走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几样新鲜食材。
一路到梨苑,她的嘴角都是抑制不住上扬着的,直到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的那一刻。
到做完一顿晚饭,望着餐桌上几道卖相口感都和自己想象中大相径庭的菜品,她深深皱起眉头,忽然有点同情严北承。
大约是预感到即将面临的荼毒,严北承居然很有前瞻性地打电话来,说晚上临时有个应酬,会晚点回。
季宁下意识想大方地表示理解,可眼睫颤了一下,没有掩饰语气里的失落,低低地“哦”了一声。
通话安静几秒,严北承才又道:“钟点工应该已经到了,晚餐想吃什么交代她做。”
季宁没多言,乖乖应了一声。
通话要挂断时,严北承忽然又补了句,“我大概十点到家。”
不到十点严北承就回来了,彼时的季宁正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
过了会,熟悉的修长清隽的身形站到她面前。
屋里留了盏落地灯,为他周身镀上一圈暖黄光晕。
“怎么不在房间睡?”严北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