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承轻掸烟灰,神色没什么变化,继续漫不经心地抽烟,薄唇微微抿起时,下嘴唇传来些微异样感。
上面一个小小的痂,是季宁那晚的杰作。
也不知道对他是多大的恨意,三天过去,舌尖扫上去,依然有隐约的刺痛感。
这个动作无意中撩到顾采思,她怔了怔。
十年过去,他依然好看得让她心烦意乱。
盯着他看了几秒,她忽而踮起脚。
距离倏然间拉近,严北承垂了垂眼。
对上他那双幽深清净的眼瞳,顾采思眼睫颤了颤。
这么近的距离,依然读不透他的内心,却又不自觉被他这副居高临下的清冷正经模样吸引。
长长的睫毛涂了睫毛膏,又卷又翘,四目静静相视间,几乎扫过男人高挺的鼻梁。
悄然增添空气中的暧昧。
呼吸交融,严北承动也未动。
这个类似默许的举动鼓舞了顾采思。
她情不自禁地闭眼,红唇向他轻轻贴去。
严北承依旧微微敛着眸,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一点点靠近。
直到两唇即将相贴——
语气淡漠又漫不经心道:“看到这个痂了么,昨晚女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