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棉朵摇摇头。
“李主任,”她看眼医生胸前的牌子,对上李军眼睛,“您说的不太乐观具体是指什么?”
李军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太确定对着她这么个看起来半大不大的孩子能不能说通。
正犹疑时,却听应棉朵道,“没关系,您跟我说吧我听得懂。”
看他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她又道,“既然您已经看过停停在南城医院的病历,应该知道他的主治医生是谁,我想您可能也听说过山诣青山医生的名字。他是我爸爸,我跟停停一起长大,他的情况我都了解的。我刚刚跟我爸爸打了电话,他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只不过研究所离这里有些远,可能还要三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应棉朵话落,不仅李军微微睁大了些眼,连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主治和实习医生都难掩惊讶的互视了眼。
山诣青?那可是在他们重症心脏病类里响当当的人物。
不管是十几年前那场跟某个国际医疗组织合作的复杂先心病手术,还是近些年他在先心病这块发表的那些令人拍案惊奇的文章,甚至小道消息他如今的医疗团队已经研究出了完全可以代替人心脏的“中国心”。
……
李军听她如此说,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简单跟你说一下,”他看着她说,“我看到病历表上显示两个月前他也有相关并发症发生的情况,当时肺动脉瓣只是有一点返流迹象,但依照刚刚检查的情况来看,这个返流已经开始加重甚至…”李军顿了顿,说,“有右心室心衰的表现。”
而心衰意味着什么,了解的人对此不言而喻。
应棉朵自然不可能听不懂这些。
她努力眨动双眼,没让眼泪掉下来。
李军说完,似乎是有些不太忍心看到一个小姑娘这模样。
公事公办的声音尽量放轻柔了些,“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具体情况还需要再仔细观察几天,一会儿等你爸爸来了,我们会商量一下后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