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脚,拽住陈思雨“嘘”了声。
后者顺着她下巴指向看过去,“诶?她咋没在病房?站那干啥呢?”
司齐看她就要张口喊,速度极快的抬手捂住她的嘴。
又给她嘘了声。
陈思雨这才看出来应棉朵的不对劲。
也是第一次察觉到原来看一个人背影也真的能看出来情绪。
两人悄悄走近些,才听到台后头的两个年轻护士边忙边闲聊。
其中一个似乎是先前问了什么。
她们走近时,就听另一个叹气回道:“是啊…那个晏停的爸爸从头到尾好像就来过一次?也没待几分钟就走了。你说光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儿子可是看一眼少一眼的。”
“就是说…哎,我听刘医生说,”护士声音刻意压小了些,“像晏停这样的,就算当初手术都挺成功捡回来一条命,至多也就活四五十岁。”
另一个应了声,“我也听说了,国外以前好像也有个相似病例,42岁走的。”
护士静了静,喟叹的声音里黏着难掩的好奇,“那你说咱们山医生不知道这个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怎么还能同意自己闺女和他谈恋爱啊?”护士音色复杂,“要是我自己女儿,我可舍不得把她交给个定了‘死期’,甚至明天都不知道有没有的人呢。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左手腕?听说是小时候的事了,但你看看现在那伤口也能猜到当时他下了多狠的手。家里有钱有势的,也不知道有啥想不开的。”
另一个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