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继续。“嗯。”
应棉朵其实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每逢节假日,尤其是中秋元宵这些团圆日,包括他的生日在内。
除非是因为比赛飞去国外,不然无论他在国内哪个角落,也无论时间有多晚,他都会赶回家去。
从未有过特殊的时候。
随着晏停手上的动作,黑色衬衣袖口微微往上提了些,露出腕上那条她特意编好送给他的祈福红绳,还有……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依旧清晰可见的两道疤。
“可不可以不要回去了?”应棉朵眼睛盯着他手腕,小声问,“跟我一起回西甫好不好?”
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十一岁那年甚至在学校阅读室里徒手提着一只吓坏了班里所有小朋友的老鼠尾巴直接丢进走廊的垃圾通道里。
可她害怕每个联系不到他的假日。
那偌大的房子里除了管家和帮佣外,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道他每次回去都做些什么。
而未知带给人最多的永远都是恐惧。
“停停?”她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擦。
晏停手被迫止住。
时间静了一静,他视线才从她头发移到她脸上,最后对上她盈着水汽的一双眸子。
她回看着他,眼睛一眨,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滚出来。
晏停把它接到掌心里,热热的,带着她体温的烫。
他曲起指背轻轻蹭掉她脸颊两侧的泪痕,说,“周二晚上,我去西甫接你。”
周二是假期最后一天。
应棉朵看他吸吸鼻子,喃着鼻音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