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过年,随他高兴吧。
仙女棒明天再放也一样,反正大年初一的晚上也挺有纪念意义的。
她伸长胳膊,将仙女棒放到了床头柜上,脱掉外套钻进了被子里。
*
和上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夜许婵婵睡得很熟。
或许是因为她这一天折腾出太多事,太累了,又或许是因为心境变了,总之,她只短暂地紧张了一小会儿,便陷入了沉沉梦香。
第二天早晨睁眼时,秦时予已经醒了,披了件外套,正靠坐在床头处理文件。
“你什么时候醒的?”许婵婵困意未消,迷迷糊糊地开口。
“刚醒不久。”
他答道。
这不是实话,其实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毕竟,肖想已久的软玉温香在怀,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很难无欲无求地闭上眼睛会周公。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没有任何出格或逾矩的举动,只是因为他觉得现在不合适。
比起她一腔赤诚、毫无保留的样子,他似乎隐瞒了她太多东西。
这对她不公平。
不仅仅是宋清河这个名字。
他这些年做了许多事,其中大多数都算不上光明磊落,事实上,他在许多人眼中的形象都与在她面前千差万别。
他不太确定她能否接受。
很奇怪,说起来,她的成长道路明明也并非一帆风顺,但她越过漫长的泥泞与晦暗,却仍是最初时纯粹而明亮的模样。
他却变了很多。
再给他一点时间。
秦时予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