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予看着她愣在那里,眉梢微挑,半晌,十分意有所指地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许婵婵:?
她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半晌,没发出声。
不知为何,屋子里的气氛忽然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许婵婵坐在屋子角落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玩手机,实际上一直不断偷偷瞄着秦时予。
餐厅很快送来晚餐,秦时予坐在桌前,一刀一刀地切牛排。
这个人怎么切个牛排都这么好看?
许婵婵看了一会儿,趁他发现之前转开视线。
等到秦时予吃完晚饭,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转过八点。
他的衣服因为许婵婵的缘故已经全部弄湿,虽然酒店的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但那套高级西装被这样折腾过,拿出来多半也是没法看了。
许婵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到他面前,有点艰难地开口。
“那个……秦医生,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吧?”
等明天,她想办法帮他在弄一身能穿的衣服来。
这大晚上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虽然她说这话完全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但为什么,听起来就是非常不对劲呢?
许婵婵耳尖发烫,不想被秦医生看出异状,闭上眼往床上一滚。
遇到尴尬的事情就要装聋作哑。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只要对方看不见她的尴尬,她就不尴尬。
刚钻进被窝,还没来得及睁眼,身侧便蓦地一沉。
她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跃而起。
“你、你干嘛?”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拖鞋也来不及穿,眼带控诉地望着忽然沿着床边坐下的秦时予。
男人靠坐在床头,神色平静,浴袍的衣襟随着他的动作散得更开。
许婵婵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看,胸肌和腹肌的线条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