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拉起林稚晚往后厅里走,几个姐夫在那里摸麻将。
林稚晚笑他:“你怎么还跟孩子怄气,幼稚鬼呢。”
今天除夕,池宴罕见的没有穿黑色,驼色大衣衬得他气质柔和很多,他垂着眉眼,声音温和:“别人家的小孩我才不稀罕。”
一面容清秀的男人在调麻将机,声音寡淡含笑:“那你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
池宴说:“小心我给你家元元拐跑。”
男人叫周瑾,陈诗琪丈夫,算是池宴舅舅家的女婿,从政的,讲起话来慢条斯理。
坐东的位置给池宴留出来了,池宴又拖了一把红木官椅过来,叫林稚晚坐在旁边儿。
红木官椅跟青石地面摩擦,俩古董相互损伤。
周瑾心疼了下:“看外公不揍你。”
池宴也不着调:“那等会儿我给这椅子磕俩头。”
他说着坐下,看到林稚晚在搓手,顺便给她手揣进口袋里,也没说话,动作自然且亲昵,视线在牌桌上扫了一圈:“打几张牌的?”
“一百三十六。”
“能胡闭门么?”
“没那规矩。”
几人三言两语交代完规则,池宴偏头问林稚晚:“会玩么?”
林稚晚摇了摇头,池宴在兜里使坏,捏了捏她的手指,语气很轻:“那我教你。”
旁边几位姐夫说:“先别腻歪,摇骰子了。”
池宴按了下麻将机,骰子停下,点数为七,从对面抓牌。
他手臂长,就是这么动,左手拉着林稚晚,都没分开过。
陈家子□□秀,几位女婿自然也不差,池宴跟他们多有来往,这会儿也熟稔,嬉笑怒骂什么都来。
第一把池宴就胡了,牌一亮桌,他给林稚晚讲了一通,最后说:“就是一公式, M*AAA + N*ABC + DD。”